安定

連日來的大雨終於成災

一早的風狂雨急  路面的積水   教室裡浮動的氣氛...

都一再宣示著中午停課的必然

我騎著車  橫越危機四伏的海洋

最後  一人一車在水中拖行  總算到了家

飽飽睡了一頓午覺

天真的想步行去北海道買土司

一下樓發現一片汪洋

這才驚覺事態有多麼嚴重

一下樓就發現門口用鐵板擋住   以免更多的水進來   人卻也出不去

這一條名不見經傳的路  正上演著一齣十月圍城

機車停在樓下   但隨著雨勢  積水漸漸漫上騎樓

似乎也漸漸難逃泡水的命運

只能聽天由命了

為了取得更好的拍照角度   我翻越鐵板

駐足泡水的騎樓   拍這輛在路中擱淺的紅色車輛

她卡在路中  動彈不得

積水至膝蓋的路面   偶爾有零星的行人涉水經過

一些強壯的卡車與休旅車   呼嘯著從紅車身旁掠過

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對面學校的側門

早被大水入侵

這條低窪的街道  彷彿一片海洋

對街的車輛   輪胎的一半  都幾乎泡在水裡

看來是難逃泡水車的命運了

我家樓下門口的斜坡  此時也完全消失在水裡了

記得去年秋天  也有一次這麼嚴重的颱風

好在每次我牽車回家時  都剛好有人幫忙把車子拉上來

傍晚了  街燈亮起

泡水的車子也不斷閃爍

跟鄰居的大姐聊天   覺得大水似乎還不打算退去

雨勢也絲毫未減

不知明早   這裡會是如何光景?

十月圍城 

人被困著  思緒也無處可去

某個瞬間  我又閃進了那個死角

掉進水裡掙扎著  或者就這樣沉下去不要掙扎

你在岸邊   成熟明事理穩重從容不迫   優雅地欣賞著

即使傷了人   仍博得了眾人的讚美

這其中緣由   我至今仍想不透

張口  呼氣  吸氣  憋氣  吐氣

每一刻   在忙著用各種事情把生活填滿的瞬間

慢慢地   可以感受到自己真切地活著  

但傷口仍隱約可見   曾經歷過的痛  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十月圍城   某個角落  

心   依舊困著